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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玉田·给梦想一点时间作者: 邵玉田
梦想成真,总是姗姗来迟。这是因为梦想需要等待。
读过作家叶梓的一篇文章,印在脑子里最深的一句话:“任何美好的事物在到达内心之前,其实都要走上一段很长很长的路,从而产生一种美丽的等待之苦。”
这样的领悟,源自日前朋友送我的一本诗书画册。
仅仅50页的一本画册,兼容并包,涵盖了作者对于历史和现实事象的独特体验。
它既是独自发现的体验,又是可以沟通普遍心灵共性体验。
画册里,一幅幅粗犷而深邃气势不凡的画面,一首首浑然天成难以句摘的音律之美,那种诗韵与墨韵的交融,抽象的艺术,朦胧的诗语,如梦如幻,天地无限,读来,心灵像春水一样丰盈润泽。
我年轻时,一度沉湎于绘画艺术,但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。自知自明,即便练过手,早就荒芜,甚或灰飞烟灭了。然而,面对这样一本摇曳多姿的题画诗(画配诗),仿佛一下子它激活了我右脑形象思维的功能,又带动左脑逻辑推理,闻到了久远而诱人的芬芳,产生了一种表达的欲望。
画册的作者,为一主一客,主人翁张秉荣先生,20世纪六十年代末毕业于南京大学地理系测绘专业,曾经在机床厂工作过,之后又进入政界。退休后,于闲适与淡泊之中,静心临帖作画写诗,在市内外举办过个人书画展,作品去日本展出,为日本、意大利、奥地利友人所收藏,且出版了《张秉荣书法集》《张秉荣诗词集》及我手里这本《何玲龙张秉荣画配诗集》。
一客,即为张先生部分画作配诗的何玲龙先生。
何先生插过队,下过乡,做过农民,当过工人。“文革”后,恢复高考就读江苏教育学院中文系、复旦大学经济法律系。现为国家高级法官、江苏省语言学会、法学会、中华诗词学会会员。退休后,于“法律援助、古诗词研究和老年大学诗词教学”三者之间,转换自如。
于是,诗书画,诗配画。两人心有灵犀,相知相契,珠联璧合,相映生辉。
集子里50幅作品,所有的画和字,皆出自张先生一人之手。
画为中国画,沿用了“诗词书画”为一体的文人画程式。其中的30幅画,请何先生配了诗,书法,依然是张先生自己动手,从而保持了整体风格的统一。
如果单单读张先生的画,可谓要禅意有禅意,要情趣有情趣,要哲理有哲理,要生活有生活。但如果把诗书画联系起来品读,配诗和书法,则充实了画中之画,扩大了画外之画,在一定程度上,抬升了画的品位。
不过,张先生的绘画艺术,确有独到之处。与传统的中国画表现方法相比,他应属另类。张先生善用泼墨、泼彩等手段来表达作品的主题,画面开阔粗犷而大气,无疑“水”占有极其特殊重要位置。这样的处理方法,好像是在随物塑形,又像是在随形体物,让生机隐藏于万物之中;既是本真自然的流露,神完气足,又像是浑然天成,介于似与不似之间。对于水墨作为原材料与技法在艺术表达上的多元性,那种拿捏和精准,已然抵达一种至高境界。这样的境界,或者叫造诣,应该说除非“冬练三九、夏练三伏”,否则,绝非有此游刃有余的娴熟之功。
再说说他的书法,张先生的才气,体现于他的创造性。创造性在于多种书体的融渗,在自然挥写的瞬间无意识流露出来,像深藏的甘泉汩汩溢出。书法当有法。先有法,后破法,再建立法。张先生之法是“无法”,随性而发,随性而书,自得气象浑穆,气贯古今,洋溢着高昂那种势不可挡的人格精神。
由此,我想到了一句经典:“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。”秉荣先生南大地理系测绘专业、又从政了许多年,于晚年“老有所为,老有所乐”却能够“旁行斜上”。论画,绝不逊于专业;谈字,笔划起伏,抑扬顿挫,或中锋或侧锋,一卧一提,一往一复,或断或连,或疏或密,一收一发,一起一承,上拓下展,变幻莫测,颇见功力。
秉荣先生分明已进入了生命运动的最佳气场,渐入佳境。
倾注全部心力,去寻找,去探索,等到经历了诸多艰辛和磨难之后,他终于成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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