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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玉田·荷作者: 邵玉田
同样是荷花,诗人的赞美,各不相同。李清照《如梦令·常记溪亭日暮》中的“误入藕花深处”,把“荷花”称作“藕花”。苏轼《江神子·江景》里的“一朵芙蕖,开过尚盈盈”,又将“荷花”称之为“芙蕖”。更有李商隐的《赠荷花》“惟有绿荷红菡萏,卷舒开合任天真”,冠“荷花”以“菡萏”。
当然,荷花也有叫作“芙蓉”的。我手里的张秉荣先生的一幅名为画配诗作品,“朝雨芙蓉沐晚霞”,说的便是他画中的“荷”。
我和原市总工会副主席张秉荣先生早就熟悉。退休后他恋上了水墨画、格律诗,我写散文,两人志趣相投,成了好朋友。
欣赏他的诗和画,尤以那一幅《出彩》的水墨画,格外喜欢。
他给画赋诗一首:“临风翠伞蛙声起,朝雨芙蓉沫晚霞。问道何人该出彩,黑淤绿水育胞家。”画,有西方抽象派之格调;诗,则完完全全是传统格律诗的范儿。
他画中的“荷”,包括我们常见的实体的“荷”,原本都是安静的风景,而当我一接触到他的这幅诗配画时,立刻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反应——仿佛“荷”在诗人的眼里、心里、笔下,活跃起来了,流动起来了。诗与画,寄托着一种人心和诗情,大有“语尽而意不尽,意尽而情不尽”之妙趣。
我浮想联翩,又想起了大自然中曾经几次所见的景物……
一次在暖暖的晨阳下,尖角自盈盈清水中拔节而出,莲苞在纤尘不染的绿叶间绽放;一次寒风乍起,“菡菡香消翠叶残”,香消玉殒,露冷莲房,依然秉持着一种神韵与风骨。
它静谧,而又不失灵动;沉默,而又不失意境内涵。
那残荷的纹理还是这般清晰和质感,那枝干还是这般挺拔和不折,在昭示着一个物种生命的生生不息,起承转合。
那一刻,我伫立于荷塘边,独享这份境地和宁静。
于是,恍然有悟,无论把“荷花”叫做“藕花”“芙蕖”,或为“菡萏”“芙蓉”,不变的是——那盛开的“荷”,或是与被暮秋肃杀的“荷”,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景物。
人们痴迷于它的美丽,更崇尚其“出淤泥而不染”的品格。
芳华褪尽,坦然面对年复一年的枯荣。
荷花如此,人生亦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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